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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所谓怀孕(1 / 2)





  月白白体质偏寒,程独带着她在南方过完了整个冬天。虽然南方的天气暖和,程独还是不时地替她暖手暖脚。月白白是典型属于那种,对她好,她便会上脸。渐渐地发现程独不怎么发脾气,对她又体贴,便显得越发“骄纵”起来。不再像当初那样整天畏畏缩缩地,或者时时刻刻想着这么讨好他那张冰山脸,而是开始“指使”他。

  月白白有个习惯,半夜偶会要起床喝水,以前想喝水都是小心翼翼地爬出来,或者忍着不喝,但是弄醒程独次数多了,而每次程独都会起床替她倒,她就显得越发随意了。

  夜里睡到一半,她醒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蹭啊蹭,晃啊晃,小声哼哼,“程独,我渴……”

  程独从睡梦中醒来闷哼一声,没有半丝不耐,起身将桌子上温在暖壶里的水倒上小半杯吹凉来端给她,看着她喝完再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案上,然后重新躺到床上将她搂在胸前。当然,程独也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儿,偶尔来感觉了,就哄着她道,“白白,现在让我宠你可好?”

  这话说得可真是含蓄啊,月白白闷哼,虽然经常性会反抗,但是到了最后还是乖乖地被他吃掉。

  某一次做完之后,月白白趴在程独的胸前轻喘着,“程独?”

  “嗯?”

  “现在你是什么身份?”

  “你相公。”

  “呃……”月白白偏过头,在他下巴上咬一口,“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想问什么?”程独伸出手,绕在她身体上,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趴着更舒服。

  “就是……你会不会有危险,你那个身份……嗯……”月白白以前不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敢问,也同时觉得他定然不会回答,如今觉得他们关系已经更上一层了,他该告诉她才对,程独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惹来月白白的轻颤。

  “不累吗?”

  “你不回答吗?”月白白听到程独又似乎想转移话题,不由带上了点倔强。

  “再做一次,就回答你,嗯?”尾音带着丝轻笑与诱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她花瓣般柔嫩的双唇,肆意地侵略勒索,汲取她的芳香,他温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的脸上,黑夜中月白白看不清程独的表情,却浮现出他一脸狡黠的模样,她懊恼,下次应该在他穿着衣服的时候问的。

  他的吻开始移到她下巴,轻吮几下后,张口咬了几下,“月白白,这里咬着味道不错。”

  “嗯……”她含糊地哼了一声,双手绕在他的脊背上,暖呼呼的小手没有意识地乱摸着。她的身高不够,两人站在一处的时候,她踮脚倒是正好可以咬住他的下巴,有的时候有情趣了直接啃得那里都是口水。

  “你现在必须要告诉我了……”月白白其实已经困极,却还是努力睁开着双眼,伸出双手揪住程独的双颊,“你不能不守承诺。”

  “好,我告诉你。”程独声音暗哑性感,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慢慢亲吻,“风四上台,根基必定不稳,我将大部分内部人手分派在风四身旁,一起治理那个国家。那里毕竟是我的另外一个故乡,我尽我所能让它存在下去。前段日子,有些事情处理太急,让宋羽凰抓了一点把柄,他这个人是敌非友,那我就暂且先隐了这股势力。总之不再受制于人,我说了算,该散的时候就散去。那些武器粮草的生意也没有必要做了,安分地做些光明正大的就够。不过即使什么都不做,所有的积蓄能够替你买下上千座城池,以后有你,有孩子在我身边……”他的唇落了下来,“我觉得很满足。”

  月白白突然很想哭,她忍着落泪的冲动,“程独,你真好。”

  “我的身份就是程独,一个富裕的商人,其它的你不要,我也不要,可好?”

  “好。”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她只要程独的这句保证,她知道想这么直接退位不一定会那么容易,可是只要他给她这个保证,就够了。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是过于兴奋还是如何,心中澎湃着,睡不着,又拉着程独念,“如果你没有碰上我,你这辈子会娶妻吗?”

  “不会。”程独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

  “为啥啊?”

  “没有原因。”

  “你的人生活得真枯燥,唉,活了这么多年,连娶妻也不会,幸好碰上了我,哈哈哈,取了你的种子,否则你就一辈子的光棍。”

  “月白白,精力太多了?”

  “别,别……你不能老是影响我的注意力,你先听我说诶,你知道不,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抓了你头发么?”

  “……”

  “我觉得你长得好,整个大街上,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看不见其它的人了,如果你刚开始性格好一点,我真的上去倒贴……”

  “……”

  “你说说诶,你后来为什么突然对我好啊,虽然你不说,可是我感觉出来你突然对我的改变……所以我才原谅你的……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就是在三更半夜唤另外一个你出来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效……你说说看,是不是我的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了你……”

  程独突然觉得挺头疼的,本来他想将那件事情当做一辈子的秘密隐藏在心底的,可是她如此固执己见……

  “月白白,还记得幸运星?”

  月白白焉了一半……“金馒头……”

  “我许了愿望,我说让我记起一些事……”

  “原来能许两个愿望……”月白白又振奋了,又有些遗憾。

  “我还说,让它永远失去其效用。”

  程独说话的时候总是波澜不惊,淡淡地不泛起任何涟漪。

  月白白过了半晌才开始反应过来,她先是呆若木鸡,随即反映剧烈,她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蹦在程独的身上,作要掐他的样子,“哇……你混蛋,你无耻,你还我幸运星来,你太可恶了,啊……我的幸运星,啊……”

  “月白白,你再给我动下试试,我扔你出去。”程独的声音不温不火,却带着一种威严,月白白良久没有听过这种语气,不由又怕怕地松了手,背着他哭了起来。

  程独苦笑,早知道就不能一时冲动告诉她,随便编个理由让她听听逗她开心也好。他将她抓进被窝好生哄着,“你想实现什么愿望,嗯?”

  “走开,我不要你管,哼……”

  “我不管你谁管你?”程独揉着她的脑袋,“乖……”

  月白白无论怎么哄都没有用,带着小别扭,后来程独怒了吼了一句,“我重要还是幸运星重要,嗯?如果你说幸运星重要,我马上将你丢出去。”

  “我……”月白白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弱弱道,“你。”

  “这才乖。”程独笑了将她抱在怀中。

  这一夜月白白开始念叨,“为啥,为啥啊,我睡不着……”

  “把眼睛闭上。”

  过了一个多时辰,月白白继续念叨,“为啥,为啥,我睡不着……”

  “把嘴巴闭上……”

  继续过了一个时辰,月白白又开始念了,“为啥,为啥啊,天亮了……”

  “月白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月白白无语,“我错了。”

  “迟了。”

  “我不计较幸运星了好不好?”月白白也想通了,她还需要什么愿望呢,有这名爱她的男人在,她还需要什么呢?就算需要什么,比起来也不重要了呢。

  “迟了!”

  冬去春来,天气暖和,木棉花早早盛开,满枝红红火火的盛挂在技头,绚烂红艳,甚是漂亮。

  月白白与程独已经回到了原先的程宅,离开的半年中,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月小丫见了月白白回来,开心地掉眼泪,“小姐,我想死你了。”

  “哈哈哈,我也很想你。”月白白口不对心,她天天将心思放在程独身上,偶尔想想爹娘,想想小丫和三姐。不过这分出来的想念甚少。

  她一回来更懒了,整日睡觉,晚上睡觉就罢了,白天也睡,睡的时候还非要往程独身上靠,她还洋洋得意道,这就是所谓的春困。她吃的饭也越来越多,还老是跟程独抢饭吃,程独宠溺地拍着她的头,“月白白,慢慢吃,想吃多少再给你做。”

  “我就爱抢你的,嘿嘿。”月白白伸手夺掉程独筷子上正夹着的肉,塞到自己的口中。

  饭后,月白白出去小小散步,便见到刑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跟着小丫说什么,刑七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粉色,月白白玩心大起,便上前玩笑道,“你们小两口很恩爱啊。”

  刑七脸色更是红了一分,转头跟她行礼,“少夫人,我在给小丫把脉。”

  “哦,把脉啊……”月白白嘿嘿一笑。

  “真的,真的啦。”小丫也觉得不好意思,然后对着刑七道,“你也给少夫人把把脉就好了嘛。”

  良久,刑七唇边带了几分笑意,“恭喜少夫人。”

  月白白莫名其妙,“啊?”

  “莫非程少还不知道少夫人已经怀孕一个月?”

  “你再说一次!”程独就站在不远处,正好听到刑七说的话,淡漠的脸庞上此刻带着的是浓浓的笑容。

  刑七说,“少夫人有喜了。”

  程独淡墨色的眼睛变得晶亮,溢满的全部是喜悦,即使早已经知道这个春天她会怀孕的消息,可是当这个消息到来的时候,程独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伸手将月白白紧紧搂入怀中。

  小丫也开心地合不拢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刑七拉走,轻声道,“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他们……”

  “哦。”小丫跟着刑七走,走得远远的之后还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却看到他们正在亲昵状态,脸色一红,转了回去。

  “月白白……”程独亲吻着她的额头,额头轻柔地磨蹭着,“月白白,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此刻却异常兴奋,他抱着她,不撒手。

  月白白说,“我也很开心。”

  桃花娇艳绽放,纷纷扬扬,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在他们的周围翩跹起舞,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浪漫而幸福的故事。

  事实证明,程独的确很会用人,他知道月白白怀孕之后,快速地将自己手中的账务管理分出去一些,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月白白,其中最好用的便是刑七。按程独的说话,刑七沉淀了这么多年也该成熟了,再加上他明白刑七与月小丫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刑七出现在程府的次数就多了。

  月白白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们之间比较暧昧,但是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又比较矜持,所以有些看不透,她偷偷地问过小丫跟刑七到底是哪种地步,小丫倒是很坦白,“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关系。”

  “我雾里看花。”

  “我也是,哈哈哈……”小丫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月白白好无语的看着她。

  月白白学着程独的手势揉了揉月小丫的脑袋,“说,怎么回事,我替你做主,你看刑七的眼神不一样。”

  “小姐,您太伟大了,居然发现了……”小丫摇头晃脑,“只是小姐,我真的不清楚,我跟您说实话吧,唉,我早就被姑爷收买了,唉,您别这样子看我,那个时候姑爷就想跟您好啦,但是你一个木鱼脑袋老是气他,于是我就帮了一些小忙……小姐,你再扭我耳朵,我就走了……后来姑爷说只要我帮他,他就制造我跟刑七之间的机会。一开始我也不是很喜欢刑七啦,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又安静,但是比起风四少爷还差很多,但是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刑人堂里替病人看病的认真样子,嗯,突然就着迷了……”

  “呃……喜欢是一瞬间的事情吗?”月白白突然有点纠结起这个问题起来。

  “当然啊,喜欢就是喜欢了,何必藏着掖着,所以啊,我就恳求姑爷给我机会……但是姑爷他说,他说……刑七没有接触过女人,对感情上很是懵懂,让我主动点,所以我就时时刻刻去找他啊,然后去求什么药,当作借口……”

  月白白明显地将此当作故事听,眼睛亮亮地盯着月小丫,“继续,继续啊……”

  月小丫哭丧着脸道,“他笑着跟我说,你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应该是体质方面不好,以后每日早晨起来绕着竹林跑上个几圈,可能有所改善……”

  月白白想了想点了点头,想起程独也经常拉着她出去散步,说是这样对身体好,她点了点头,“他说得没有错……”

  “然后,然后我就说了……若是跑步我会上气接不上下气,喘不过气来,可能会昏厥,能不能有其他办法,或者让他教我武功嘛,我想这样子接触下来可能就差不多了。”

  月白白默,程独特地说教她武功的,她还不稀罕呢,小丫却……嗯,继续听下去。

  “他说,我可能有哮喘,就不要指望练武功了,免得突然发作晕厥……可是我觉得他明显就是借口嘛。”

  “然后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要很矜持啊,我说,那就不练了,我以后还是多走走路吧。他就说,这个办法最好了,既不用吃药,也不用怕发病……”

  “呃……”

  “我就没有借口去打扰他了……”

  “啊……小丫,你真笨诶,你再坚持一下,就成了,你偏要弄个走路出来,谁让你自己将事情解决的啊?”

  “小姐哇,你们不是外出了么,姑爷也暗示过我啊,在这段时间好好把握,他说他特地让刑七留下来,让我自己主动点嘛,但是他似乎很忙,我就不敢去打扰,就偶尔见上一面,他也匆匆离去……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月白白鼻子一耸,“嘿嘿,小丫,小姐我帮你促成了这门婚事,你怎么报答我啊?”

  “以后替你带孩子,替它换尿布,好不?”小丫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想到了长远的未来,她能帮小姐的忙应该有很多呢,带孩子,她以后定然会出很多力呢。

  “小丫,真好,那我去跟程独说说。”

  “小姐,你为什么对姑爷连名带姓地叫哇?不是应该温柔地喊他夫君么?叫老爷也行。”

  月白白眼睛一瞪,╭(╯╰)╮哼了一声,“他就是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的啊。曾经还叫过我小猫哩,哼……”

  月小丫张大了嘴,一脸的惊悚,那个冷酷的大少爷也会叫出这么亲昵的话语,“小姐,叫小猫才好啊,多亲昵啊……”

  月白白脱口而出,“那是畜生……”

  小丫微微囧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甜蜜一笑,“小姐,刑七唤我小丫,我唤他阿七。”月小丫想了想又抿唇微笑,“我突然发现很亲切,呵呵呵……”

  “耶?真是,太不矜持了。”月白白哼了一声,为啥他们感情都没有承认,为啥称呼比他们夫妻之间还亲昵呢,她承认,她嫉妒!她也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小丫道,似在炫耀什么,“我找我相公去了。”

  月白白刚走了几步就撞到一个怀里,怀抱的主人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训斥,“做什么这么鲁莽,嗯?伤到孩子怎么办?”

  月白白本来就因为“月白白”这个称谓满心里不舒服,听到程独又将孩子挂到嘴边,仰头气冲冲道,“哼,它都没有成型,能跟我比重要性么?”

  真是,这小女人,怎么越来越胡搅蛮缠了呢,程独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月白白,说什么呢?”

  “不准叫我月白白。”月白白继续鼻孔朝天,愤愤不平。

  “那叫你什么?”刚才月白白与小丫的那番对话,他来时也听到一些,月小丫倒是很是识相地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对着月白白。不过如此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这种感觉真的很满足。

  梨花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很是清冽,很是甜腻。混合着春天的暖风,吸入肺腑之中,十分惬意舒爽。月白白极尽贪婪地深呼吸几口,然后将刚才想好的称呼报了出来。

  “白白,不,白,小白白,不……都不好听……”讲到最后,月白白自己也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他怀里蹭啊蹭,“嗯……”

  程独淡墨的眼眸突然化成一抹化不开的温柔,他的脸上带上了隐隐笑意。他再冷酷,再残忍,在她的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温柔的丈夫,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白白宝贝,白白老婆,可爱的白白,嗯,满意否?”

  他的声音低哑,轻挑,性感而蛊惑。

  她顿时觉得全身发热,连应答的声音都没有了。

  过了良久,月白白才唤了一声,“阿独……相公……老爷……”

  程独心中一甜,听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笑意,“白白,你怎么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程独宠月白白简直是宠上了天。月白白要什么,给什么,索性她的要求都不高,不过向他讨要零食,讨要时间,若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即使是已经春天,晚上还是很冷。月白白没有他替她暖手暖脚,定然是睡不着的,因此她要他答应,晚上的时间都是他的,他许了。天刚黑,他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兜在怀里。

  一天晚上,月白白不动声色地往程独的身上爬,并将脸凑过去,亲了他两口,“程独,嗯,相公,今天外面的月亮好大哇……”

  “白白宝贝,今天下雨呢,乖,不要动了,给我爬回去。”程独的声音一点也没有这个称呼而温柔柔软多少,反而带了几分命令的口气,他抓住她两只往他脖子里勾的手,然后轻轻一推,将她推回到了身旁,用双手将她压制好,不让她乱动。

  月白白张着眼睛郁闷地望着头顶上的床板,自从她怀孕后,他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碰过她了,只是偶尔抱着她亲两口,虽然,虽然对那个事情,她不是很热衷,可是……不习惯耶。

  想着想着又不开心了,她将腿从他的身上拿了下来,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踢他的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独摸了摸月白白的额头,“不舒服?”

  “嗯。”

  “那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程独伸出手捂住她的左胸,“这里?”

  被抚住的地方一阵轻颤,她没有挣扎,低应了一声,“嗯。”

  程独苦笑,没有进一步举动,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为什么?”月白白开口问道。

  “什么为什么?”程独装作不懂,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发丝。

  月白白用力将手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然后在他的身上不安分地乱动起来,“就是那个那个,那样那样……”

  程独因为她的不安分,那股小小的火苗喷得一下就被牵动了起来,他的呼吸变得非常紊乱,他重新将她的手抓住,不放开,将头埋在月白白的脖颈中,低喃道,“月白白,你故意的吗?”

  “嗯……”

  “你知道不知道孕后三个月不宜行房事,嗯?”他的额头冒汗,身体很烫。

  月白白心一下子暖了起来,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乖乖地给我睡,我去找本书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

  囧……

  床头的桌案上捻着一盏灯,不甚明亮。程独斜靠在床头认真地翻书,而月白白则半侧地躺着,贴着程独,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望着程独下巴的柔美弧度,隐约阴影之中带着一种虚幻的美感,时间一过月白白到有些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起来,程独似乎还在翻书看,他瞥见月白白醒了,摸着她的脸,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月白白,我们还是悠哉点,乖,过段时间再想办法。虽然有特殊的体位和技巧,但是我不想有任何闪失,那样对你不好。”

  月白白心中暖洋洋的,却还是偏转过头来,真是的,干嘛跟她说那么直白,好像真的是她很要似的。她,只是,她只是,唉……月白白叹了一口气。她不能那样子主动的,她还不是以为他对她冷淡了嘛。

  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若是这么埋头盖脸下去还真的是自己默认了这个羞耻的想法,不由摇了摇脑袋,“我又没有说要。哼。”

  为了防止程独看到自己那张十分粉羞的脸,月白白转移了话题,“程独,咱们帮帮小丫和刑七呗,他们挺配的。”

  “你不用太过于操心的,与你又无关系,你做什么牵线,嗯?”

  月白白不悦了,转过脸来愤愤道,“谁说跟我没有关系,小丫是我的丫头,我从小待亲妹妹看的,刑七是你的弟兄,他们在一起多好。而且,而且你这个狠心的男人还不是买通了我的丫头设计我,将我给……”

  月白白顿住,程独紧盯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月白白红着脸别过头去。然后听到程独闷闷的声音传来,“如果没有我……你如今还能怀上孩子么?”

  “哼……”月白白哼了一声,心中某个地方突然柔软起来,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以后生出来的时候会软软的,嫩嫩的,不知道会跟谁长得更像一点。性格会像谁呢,想着想着,月白白就扑哧扑哧地笑了。

  好久之后,月白白又问,“你帮不帮他们呀,他们都没有进展诶?”

  “有什么好帮的,他们爱在一起就在一起,不爱在一起我们也于事无补,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去……没爱心没有同情心的男人……哼……”

  “说谁呢?”他的双手有分寸地在她身上拍到了几下,“给我老实点。别整天跟某只动物似的哼哼。”

  坏人!月白白不哼了,爬起来趴在程独身上蹭,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程独愤愤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动手扒她衣服,“月白白,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月白白泪奔,她就是想逗逗他嘛,他刚才还说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她双手扯住自己的衣服,“你不要乱来啊,别动啊,否则,否则我会愤怒的……”

  “那你愤怒好了……”程独显得小心翼翼,但是脱她衣服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你想怎么愤怒?嗯,这样子你会不会愤怒?这样子呢?”程独的手在她身上揉捏着,惹来月白白不住的轻喘。

  某只可怜的小白兔在伤心反抗中被啃得娇喘连连,却没有实质的动作。她眯着水雾的眼眸,哼哼唧唧道,“程独,你越来越坏了。”

  程独的脸上带着邪恶性的笑容,“月白白,我对你坏了?你个没有良心的女人。”程独继续作怪,“说,我对你好不好,你可以说不好,但是我会对你更坏。”

  月白白终是月白白,在程独面前很光荣地低头了,她抱着程独的背咬牙切齿道,“程独,你是好人,大好人。”

  “哪里好了?”程独还在不住地逗弄她,脸上的笑容倒是加深了几分,男性的自豪感充分得到满足。

  “都好,哪里都好,”月白白发现程独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足,便瞪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伸出一只拉紧握着他的手,诚恳道,“你怕我冷,替我暖手。怕我饿,端东西给我吃,还怕我吃撑了,每次都只让我吃一点,你还怕我变懒变胖,天天带我出去溜达,嗯,你很宠我。”

  “知道就好,真乖。”程独笑眯眯地俯下头去亲了亲月白白的脸,轻哄着,“月白白要说,程独很宠月白白,程独对月白白好……”

  “嗯,程独很爱月白白。”月白白嘿嘿傻笑。

  好吧,床笫之间的男女都很白痴,也很弱智……这种暧昧的时刻总能说出平日里说不出的缠绵话语。

  “月白白,现在怎么办呢?”程独叹了一口气,两个人的克制力都在欲望中消失殆尽了呢,他将月白白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月白白,接下来看你的了……”

  月白白懵了……她装尸体,趴到程独的身上不动了……两人的身上都是汗哒哒的,某种恋人之间的亲昵徘徊在俩人心间。

  后来草草了事,因为动作要很轻柔,程独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理智,不敢太过。

  过了两日收到叶临的信,随即附带而来的还有一些安胎药,内容大致上说是,禁忌月白白的女儿以后碰上巫术,学习巫术,月白白因为学了巫术欠了他一个新娘,若月白白的女儿也学了巫术,又不知道要偿还什么东西。

  程独看完信,黑了脸,找人验了下安胎要的成分,才放心给月白白服用。而信纸被他撕烂,扔到一边去儿了。

  月白白见程独脸色不对,眼中带着阴鹜,满问他怎么了。

  “那小子到好,女儿还没有出世,到尽想着霸占她,门都没有。”程独传令下去,以后若是有一个姓叶名临的小子要登门拜访,就是想要诱拐他女儿的采花贼,非打断他腿不可。

  下人们虽然好奇,小姐还没有出世呢?却也不敢多问。毕竟程独就是他们的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独为了转移某一方面的注意力,又开始忙乎了起来。月白白也明白个中原因,偷偷傻乐,平日里闲时跟着小丫磨牙碎嘴。小丫因为程独派下的任务,没有借口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经常去找刑七,行途中听到一些好玩好笑的就跑来告诉月白白。

  某日,月白白正无聊着,就去打听程独的下落,听到在他在泡温泉,就偷偷跑过去了。过去的途中,心中还愤愤地想,小气的男人,连温泉都不与她分享,以前若是不喜被打扰,现在呢,现在关系都这么好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