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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所谓丑面男人(1 / 2)





  成毒只是淡淡地看了月白白一眼,对着宋羽凰道,“我可不知道今日宋公子还请了他人?”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粗,听声音像是已经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不过按天门教立足江湖二十年的时间推测,四十岁这个数也不是空穴来风。

  风四朝成毒淡淡一笑,带了一丝微讽,“宋兄,看来我不适合风雅之地,还是先走一步。”

  出来的时候风四与月白白的手交叠在一起,配合着月白白的小碎步一起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铁青,甚至在宋羽凰提出要送他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宋兄双腿不便还是不用送了,”又转头对着成毒道,清冷道,“成教主,这次这笔单子你还差我十万两,可不要忘了。”

  “等货到了,我自然会给你。”

  “告辞。”风四脸上从头到尾都是带着一种冷漠的淡然,将程独平日里的表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月白白只觉得这层关系十分混乱,她虽然大致猜测出了眉目,却也不是十分肯定。她一路跟在风四的身后穿过那青翠欲滴的竹林,走出清幽之地走出那奢侈的宋家大院,他们上了马车,风四依然没有放开月白白的手,她的手柔软细嫩,有些舍不得放开。他碰过的女子,基本上都上过他的床,只是这一只例外,不是不行,是不能,所以他心中有几分遗憾……后来,他的手轻扣在她的脉弦上,口吻淡漠,“你中毒了。”

  “嗯?”月白白一呆,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风四。

  风四这个时候才记得放开她的手,安抚她道,“没有关系,等毒六来了,他自会给你解药。”

  月白白听了也安心不少,可是想起那次被程独喂食毒药之后的痛楚结结巴巴道,“会疼吗?”

  “这种药药性不算太烈,会有点难受,不会太疼。其实刚才那杯茶就是解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喝?什么时候中的药。”月白白一听到自己中了毒,脸色不太好,连带着就有些生气。

  “房中的茶香,那是一种带毒的熏香……”风四不愿意再说下去,他心里就觉得月白白笨,跟她解释不清楚,他轻闭了眼睛,蠕动了一下面目表情,“脸都僵死了。”

  “你干嘛扮程独,你扮那个丑男人就好了嘛……那个还能带半个面具。”

  “别傻了,扮那个?大哥他是本色出演,我的易容术很高超,我扮谁都像,就那东西扮不像的。我平日里宁愿见到他这个样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个样子的他是很可怕的,我在那个面前根本连气都不敢喘。”

  月白白想起那张奇臭无比的脸,嘴角有些抽筋,的确她刚才只被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脚有些哆嗦,“你说本色出演,你指的是,他的真面目……那个才是真面目?”

  风四满不在乎地说,“对啊,就那个才是真面目,也对,你们没有同过床,当然没有看过他的真脸。你知道大哥幸好带了张面具,那张面具下几乎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体无完肤,我不小心看过一次,被惩罚了五十大板,后来还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所以大哥若不想将那张暴露给你看,你千万不要私底下……”

  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毒药发作了,还是被这个事实给震撼了。

  她的身子瘫软在一边,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只觉得很冷,双手双脚都冰冷。风四忙问她怎么了?

  她的脸色苍白,唇也带紫,嘴唇哆嗦着,双手抱膝,“好冷,好冷,觉得内脏都被冰冻住了。”

  “这个该死的宋羽凰,居然用这种寒毒,我直接带你回去要解药。”

  风四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包裹在月白白的身上,他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胸怀里,谁让他们自私,他们在演戏就要竭力把这场戏演足,而他却是第一个去心疼她的。

  木屋内的成毒望向宋羽凰的轮椅,声音冰冷,“宋羽凰,在别人面前装装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说着一掌打向宋羽凰的轮椅,纵然是隔空也让那轮椅四分五裂。宋羽凰早已躲过这一掌稳稳地站在另外一边,“成教主,可真是精明之人,什么也瞒不了你。”

  “既然你要见我,我也遂了你的愿,你知道若是你跟我斗不过是鸡蛋碰石头。”

  宋羽凰脸上的笑容依旧淡雅高贵,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扇子,轻扇起来,“鸡蛋与鸡蛋碰的话,谁赢谁输不定,又或者是两败俱伤?”

  “那就拭目以待。看来你的客人又回来了。”成毒的话刚说完,他和他身后的三人就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当风四抱着月白白进去的时候,便见到宋羽凰坐在地上,唇角带着一抹血丝,他望着“程独”愤怒的目光和他怀里哆嗦着月白白,轻笑,“你们回来了?”

  “给我解药。”

  “程少爷不要紧张,我用药不过是要你再回来一趟,并不是有意伤害程夫人。”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递了过去,“看来程少爷很在意程夫人。”

  风四忽略宋羽凰的话语,上前将药丸拿来放入月白白的口中,又将她的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低头问她,“好点了没?”

  “嗯,还有点冷。”

  “我们回去。”风四抱着月白白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宋羽凰的声音,“程少爷,想不想赚双倍的价钱?”

  程独转身说了一个字,“想。但是,程某认为“商”以诚信为先,这次宋兄也不要挡着在下的财路了,希望下次能与你合作。”

  月白白已经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应该就好了吧,事情已经结束,这一次他到希望他的扮演能够再持久一些,望着怀中那张惨白的小脸,微微地皱着眉头,风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马车中他自私地没有放她下来,似乎这么抱着她理所当然。他抿着唇苦笑了许久,还是放手将月白白放倒在一边,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他敬爱的大哥的妻子,虽然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不过那名分儿还在那里,无论如何就算要下手也得看清楚了。接下去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