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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2)





  七拐八转的才找到那处不起眼的荒凉大殿,可推开那扇给了她深刻记忆的门扇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有着看到那抹红衣身影的期待也有着怕见到不知如何相处的犹豫徘徊,但终是推开了那扇门,而那殿中没有那红的耀眼的身影,只有那久久不成散去潮湿的发霉味充斥鼻间。

  在看到殿中空无一人之时,那原本的那份希翼便成了泡影,“他怎么带你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遥遥你告诉我,好吗?”米凡握着云舒遥的手,很是激动的问着,仿佛知道了这些便能找到那男人一般。

  不知怎样给米凡说这难以启齿的事情,到嘴的话语思量了下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抽动着唇角说着:“现在最重要的先找到人,那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们先回去,你带着我们随行来的侍卫在皇宫周围找找看,我去给如烟说说,让他派些风月的人去寻寻。”

  既是这样米凡也没再纠缠着相问,两人分头行动只为找到那个能将最是俗艳的火红衣衫穿出那份别样风情的柔楚男人。

  可是到了晚上那人就如在那荒凉的殿中蒸发了一般,难以寻到一丝踪影,侍卫们将皇宫周围五里的地界搜寻了一遍,而月如烟交待的人将整个皇宫几乎是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若柳一丝一毫驻足过的痕迹。

  而就在这个焦灼的夜晚,一只信鸽又是捎来了更为震惊云舒遥的消息。这只信鸽是风萧的母亲也就是丞相风敬语传来的,说是云月朝堂有变,二皇女伺机想逼宫谋反将女皇囚禁在了风华殿,幸亏是女皇早已察觉云舒晴的异动,在宫里暗处布置了暗卫,还暗自建了多条通向皇宫外的密道。等着云舒晴谋反之时便是里应外合的逆转了这次可能导致云月天下大乱,朝堂动荡不安的局势。

  不过这云舒晴也被她养的风情楼的暗卫救走,而女皇云冰音也为自己辛苦栽培却是这般对她的二女儿寒了心,一病不起,久未上朝。

  这次也是身体实在扛不住了,将镇守云天关的大皇女云舒婷召回,这又命风敬语给云舒遥发了信,虽是信上没说,但可以想象自己的母皇一向好强,若不是身上的病情堪忧,不会将她们一个个的召回身边的。

  一想到自己的母皇病的严重到连朝堂都不能上,云舒遥的眼圈红了下来,虽是这女皇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来到异世里却给了她太多的宠溺和关爱,让从未尝过母爱的云舒遥在这里找到了自己在上一世不曾拥有的东西。

  这从若柳不辞而别心里那份难掩的酸涩和担忧,又是被这一封信搅动的不知所措,本该神采奕奕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倦怠。

  可事情便是摆在了跟前,想着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能慌乱出错,抬眼看见眼前夫君们紧张关切的眼神,心里的纷乱平复了不少。沉下心来,收住了自己心里那一丝浓浓的酸涩,想着下一步如何。

  眸光在风萧俊逸的脸上停驻,原本晶亮澄澈的眼中此时却让人感到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不可藐视的威仪。淡定沉稳的交代着:“萧儿,你去交代下侍卫,明天我们辞别了女王便速回云月。”转头又交待这别的夫君们早些安歇,收拾妥当,明日一早便上路。

  看了心思全都铺在找若柳身上的米凡,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喉中流溢出来,这朝野不定,女皇又病重这一件件的事情压在心头。她竟无精力在去寻找说喜欢她,满脸悲戚的指责她将他推到别的女人那里的若柳,想到这里心里顿觉一痛。

  她们总在不断的错过中错过了彼此那刻意避开的感情,这一次又是这样,明明想要快点找到他,却是母皇病重,想及此,紧抿的唇角中溢出一抹凄楚的苦意。

  第一百零四章——回云月

  紧咬着的下唇终是逃离了贝齿的折磨,扯动了下唇角想假装不在意的淡然一笑,却是比着哭还让人觉得她此时心里颤栗的酸楚。不在意么?对那柔楚的男人没有情么?仅从云舒遥那略显苍白憔悴的脸色上便能察觉到分毫。

  而身前的米凡清秀又略显英气的眉峰微拧着,眼神似是想着什么空洞洞的没有神采,云袖中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几分,脑海中想着哪些地方是还未曾找过遗漏过的地方,心中燃着希翼的光亮,想着或许那红衣的男人只是心情不好,明天就会依旧满目风情的立于眼前。

  看着这样的米凡心中早有了答案,但还是扶着一侧的桌案微微起身盈盈向前对着米凡问道:“明天一早就要回云月,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

  一抹挥不去的愁绪映与米凡清冷的眉间,而那眸子深处却是有着让人不能拭目坚定的光线水波流转。“我知道女皇病了,你心里着急,但是我终是放不下若柳,而且我能感觉他并未走远,所以我还是想留下来再找找他,否则我心难安。”

  若是以前云舒遥听到米凡说出这番有些肉麻的话语定会调侃一番,可这丝丝缕缕的记忆回旋在脑中,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应了声也好,又给米凡拨了几个侍卫随她调遣。

  在说完这些米凡转身出门的瞬间,云舒遥却是猛然的抬头望着那抹青衣背影淡淡出声:“找到他,好好待他!”

  “我会的。”米凡不曾回头却是前行的脚步停滞在大殿门口,像是捍卫的坚定的应了声。

  她怎会看不见在她说完若柳不见之时云舒遥的一丝难掩的慌乱,向那荒凉大殿焦急的跑去时凌乱无章的步伐,若说以前不知云舒遥喜不喜欢若柳,今日这番便是让她认清了这点。

  这般想着,那脚步一深一浅的向前行着,一整天的焦急的找寻,那脚上早已磨出了几个血泡,走在这被夜色晕染的发着五彩光线的五彩石上面更是咯破了包裹着脓水的泡,那一层皮被咯的更是疼的麻木,可这些磨破的血泡传来的痛又怎能抵得了心里的慌乱与痛楚的万分之一。

  就这样一路走着,几声老鸹嘶哑的悲鸣声响在上空,这才惊醒了不知魂在何处的人,赫然停滞住了脚步,抬眼一看,那荒芜已淡淡发着绿霉斑的墙和那有着一层灰尘的殿门,这不就是早上云舒遥带自己来找寻若柳的殿上么?

  伸手将殿门推开了,一声门吱扭的声响在静寂的夜晚显得尤为凸响也显得那般的瑟凉,而此时的米凡不知心中做何想,从那迎面扑来的霉味中细细的嗅出了一丝若柳身上比着花香浓郁,比着檀香绵长的独特的馨香。

  在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打着,点燃了桌上精致的烛台上还未燃尽的红烛,这抹细小的烛火熠熠只是闪闪发着如豆大的昏黄光亮,将这大殿影影晃晃的照的不太真亮。

  清亮的眼眸闪现着一抹疑惑的神采扫视着大殿,那略显凌乱的软榻吸引了她的视线,缓缓走到榻前,眼中那抹疑惑更甚了几分,这荒废的大殿从外观上看就是久未住人荒废多时的冷宫,看那桌上椅上矮几上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也只有这榻上却是光耀如新,为何这样?为何若柳要带遥遥来这儿?又是为何明明无话不谈的遥遥说话间竟遮遮掩掩,一系列的疑惑充斥在米凡的脑中盘旋不断。

  细想下来从最初到一路行来,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但看若柳看遥遥的眼神便能猜出个七八分,虽是不知若柳接近遥遥是何意?但后来却是发生了转变,是那次被蛇咬遥遥给他吸出了毒血还是那次和那地痞打了一仗。若柳看向遥遥的眼神中似是多了些无以言明的东西,可看遥遥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若柳的,所以自己虽是未曾言明但对若柳的体贴和照顾却是明眼人一眼便可看穿的,而好似若柳一直对自己淡漠疏离,躲躲闪闪,是因为他心里已有喜欢的人了么?那人便是遥遥吧!

  清丽的脸上流溢这一抹酸涩的凄楚,来了这儿这些年,也接触过别的男人,可终是没有一个让她能上心,心中以为是自己在这异世中孤单的心找不到一个与之共鸣的人,也许会这般的桀骜一生直至终老。

  可从遇见遥遥这个和她相同来自异世的伙伴,她便觉得心里不再孤单,而那长久静寂下的心儿竟是慢慢复苏起来,见到红衣飘摇的身影竟是没来由的心里的那处柔软微颤了一下,这种是什么感觉,是一见便钟情的怦然心动么?进而想要接近他,探寻他,了解他,慢慢的融入进他的内心。

  这些竟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吗?不,从没有感觉心里是这样的惊慌,在几日找寻无果之时,那心里的慌乱比着她刚来到这儿那份不确定更甚一筹。这里的信息不是现代的发达,寻个人找警察,这茫茫人海中寻人也几乎是海底捞针,或许错过这一次便是穷尽一生也没了交集。

  清亮的眼中淡放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手指紧紧扣着塌沿缓解这她此时心里的起伏。不,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原先的电视剧中不是惯常演着男人被女人的诚心感动,慢慢的便能接受了女人的心么,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他拒绝了她的情谊,她也不会放弃,她会试着慢慢将男人的心捂热,她也会给他一个别的女人不曾能给他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相离!

  而遥遥这个待她如亲姐姐的妹妹,她也只能是自私了一回,她承认她自私的内心,因为她觉得若柳配的上一个女人全部的爱和真心,而遥遥已有好几位夫君,那全心全意的爱她自是给不起若柳。

  若柳的出身也不适合在那讲究威仪的皇家生存,她不想看到那柔楚的人儿在宫中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也不想看到遥遥在外界的威压下对他淡漠的疏离,所以或许自己自私的并不错,或许这样也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不是么?想及此脑中便是确信了自己的心意,将那红烛吹灭,依照来时的样子将殿门掩上向无尽的夜色中走去。

  丹町殿中一派静寂,云舒遥难得的谁也没留下,自己一个人躺在这原本两个人还显宽敞的榻上,翻来覆去的脑中纷纷乱乱的如同浆糊。

  若柳微怒灼红的双眼和那带着落寞的眼神荡漾在脑中挥之不去,越想忘记越是画面定格在那一刻,在枕头上晃了几下头,想要将这定格的画面晃走,可自己娘亲女皇那似是憔悴的脸和米凡慌乱焦急的神情又浮现在眼前。搅不清捋不顺的思绪徜徉在心间。一夜未曾合眼,一夜辗转难眠,一声声的微不可及的叹息荡漾在空旷的大殿……

  一早醒来云舒遥顶着两只硕大的熊猫眼辞别了风月女王月轻扬,为着能脚程快些便决定不坐马车改骑马疾行。

  刚尝到爱情甜蜜的月如烟自是不舍云舒遥离去,也等不及云舒遥说的过了年便大婚的事,生生的违背着女王的意思在云舒遥启程之时带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挤进了她们一行人的队列。

  清澈的眼眸中满满的殷切看着云舒遥露出那如玉的小白牙莞尔一笑,便是让云舒遥到嘴的他的身子刚好,经不起颠簸的话哽在了喉中没有说出口。

  想了想便是和月如烟同骑一匹马,反正自己和月如烟都不是太胖,再说这马都是月轻扬精心交代下给准备的膘肥骏马,同骑一戟也还算凑合。不过就是另外的夫君们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情不愿的异样眼波,不过这些自动的略去,快些到云月看到母皇安好才是让她的心能安稳下来。

  朝中之事虽是自己不爱参与,但也曾听母皇似是无意的提及,看着表面风平浪静的朝堂却是暗潮汹涌,那些心存异心的人极有可能就会借着这次的时机颠覆整个云月王朝。想到这儿,云舒遥手里的缰绳更是拽紧了几分,双腿使力夹向马腹,高大彪壮的骏马打着响鼻腾跃起健飞的马蹄向着云月的方向疾驰奔去。

  长久的颠簸在怀中的月如烟开始还能勉强支撑着,不想让云舒遥觉得他娇贵不如那些个夫君,可越来越快的行进,本就身子刚好的他那俊美的脸上也越发的泛着苍白的颜色,特别是腹中颠簸的翻江倒海,想要吐却是怕云舒遥担心也怕耽搁了回去的进程而生生的忍着。

  “烟儿,你还好吧!”云舒遥不是没看到月如烟苍白的脸色,但这回去之事也耽搁不得,左右为难的只能是柔声问着。

  扬起淡淡苍白的小脸,看着眼中溢满关切和忧心的云舒遥柔声应了声还好。

  “烟儿,委屈你了,若不是我想快些会云月也不会让你受此奔波之苦。”淡淡的疼惜在杏眼中光波流转,揽着月如烟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感受着覆于腰前的手的力度和温热的气息,清澈的眼中有着被关怀体贴的满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浅浅,手指也缓缓抚向了那环与腰际散发着温暖热度圆润的手上。